Tuesday, December 28, 2010

巴菲特的桥牌情缘

By Dan Winters
伦•巴菲特(Warren Buffett),美国的第二大巨富,他是这样向莎朗•奥斯伯格(Sharon Osberg)介绍自己的:

他把奥斯伯格请进自己的办公室,让她趴在地板上,两个人一起来玩“固定骰子”(fixed-dice)的游戏。

当 时,奥斯伯格在富国银行(Wells Fargo)任高管,也是世界桥牌冠军。她跟铁杆桥牌迷巴菲特在纽约一个桥牌比赛上短暂见面,随后身为伯克希尔•哈撒韦(Berkshire Hathaway)首席执行长的巴菲特邀请奥斯伯格去奥马哈市(Omaha)的公司总部做客。

奥斯伯格说,按照他的说法,这就是他跟人拉 近距离的方法──非递移骰子(一种数位游戏迷的派对玩具)。我穿着正装,趴在巴菲特办公室的地板上,跟他玩掷骰子,在这种情况下,我根本不可能赢,而他觉 得这样好玩极了。巴菲特开怀大笑之后,两人去吃牛排,然后在当地的俱乐部打桥牌。巴菲特回忆说,那场桥牌打得糟糕透顶。奥斯伯格说,打得太丢脸,但玩得很 开心。

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。从那以后,两人成了牌友和好朋友,平均每周要在一起打四次牌。这是一种相隔两地的、柏拉图式的关系,建立在 桥牌的基础上,但又比牌友更进一步。奥斯伯格住在三藩市附近的马林县(Marin County),每天通过电话跟巴菲特沟通好几次,一起打网上桥牌,一边闲聊一边切磋牌技。

巴菲特说,虽然我们不常见面,但她是个很棒的朋友。奥斯伯格也有同感,她说,巴菲特是我的挚友,他改变了我的人生,让我成为全世界最幸运的人。

除了对桥牌的热情外,两人在其他方面也很投合──比如都喜欢讲冷笑话。两人的不同之处也颇有互补性。奥斯伯格是个IT专家,管理富国银行的网上银行团队,而巴菲特对任何带有芯片的东西都避之唯恐不及,这一点是人尽皆知。

奥斯伯格说,每个月他至少会给我打两三次电话,说“我电脑萤幕上出现了这个玩意儿,我该怎么办?”不过她承认,给一个对电脑极度排斥的亿万富翁当IT顾问相对来说比较简单:电脑只要一有问题,他就会出去再买一台新的。

2005 年,巴菲特和微软公司(Microsoft)联合创始人比尔•盖茨(Bill Gates) ──盖茨也是两人的牌友──承诺捐款100万美元,用于在学校中推广桥牌运动。这个非盈利专案由奥斯伯格牵头,但一直未能有所进展,并在今年初宣告终止。 巴菲特承认,桥牌再也无法重现70年前的那种辉煌。他说,现在人们可玩的东西太多了。对巴菲特来说,有一点很幸运:他从来不愁找不着愿意跟他打桥牌的人。 他说,我可以跟很多人打桥牌,但谁也赶不上奥斯伯格这个搭档。

巴菲特谈奥斯伯格

巴菲特:我喜欢她,她很讨人喜欢,很有趣,非常聪明。她很早就为富国银行开发了网上银行业务,是该领域的先锋人物。我请她去奥马哈打桥牌,她同意了,但那天晚上打牌打得一塌糊涂,因为我们俩都想在牌桌上取悦对方,结果适得其反。

她是个极其出色的牌手,但也是个好搭档。桥牌和国际象棋不同,或者说和很多棋牌游戏都不一样,如果你的搭档不好,会极大影响两人的发挥,个人技巧再好也没有用。我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。

我们打牌的时候,我会出很多臭牌,还不时会打出惊天动地的臭牌,但每次犯大错误的时候,得分通常都不错。别问我原因──让她跟你解释。不过,她会对我大为光火的唯一一种情况,就是我打错牌却得高分的时候。

桥牌我从来都打不够,都是对手先提出离席。昨晚我们才玩了一个半小时,但我想永远这么打下去。我们定期在比尔•盖茨家打牌,一般从下午两点开始,晚餐时间休息一会儿,然后继续打,晚上11点钟结束。

有一次在奥马哈开公司年会的时候,奥斯伯格跟我妹妹和妹夫来了。我们一起打牌,但让我又懊恼又惊讶的是,我妹妹和妹夫居然赢了我和奥斯伯格。当我妹妹去拿计分纸时,我抢过来把它撕碎,咽了下去。那是一场很激烈的比赛,达到了激烈竞争的最高层次。

奥斯伯格谈巴菲特

奥斯伯格:以前我跟巴菲特不熟,大致知道他这个人,知道他很有钱,是个投资家,来自美国中部的什么地方。我们第一次见面时,他对我说,你得来一趟奥马哈。而我的回答却是,那个地方在哪儿?我应该在见他之前多做一点准备功课的。

我们彼此都很喜欢对方。我一开始有点忐忑不安,但过了这个阶段后,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,而且我们的幽默感很相似──可谓一见面就很投缘。

那 时我还没有在网上玩桥牌,只是玩面对面的,正式比赛的那种,但我觉得网上桥牌是个方向。正因为如此,沃伦才买了一台电脑。我花了很长时间,可能有六个月, 说服沃伦他真的需要一台电脑,这样就可以随时想玩就玩。比尔•盖茨以前想送他一台电脑,主动提出让微软公司的人过来帮他搞定,但都没用。最后,沃伦终于听 了我的意见。

有一次,我在芝加哥或是克里夫兰或是其他什么地方的时候,沃伦正好开完会回家,他给我打电话说,我过来接你,我们去奥马哈,到那里的Furniture Mart买台电脑,然后你帮我装一下。我记得那是一台惠普(HP)电脑。

还 有一次,他差点让我失去世界冠军赛的比赛资格。以前我们从没一起参加过正式比赛,更不用说是世界冠军赛了。那次,我们在冠军赛的资格赛上打得一塌糊涂,但 上帝保佑,最后还是晋级了。结果这个时候,沃伦说,我不想打下去了,压力太大,跟他们说说,我生意上有急事,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行。于是我去找赛事官员, 说我搭档生意上有急事,想退出比赛──把那帮官员都气坏了。我们可能是史上第一对打进世界冠军赛,却又在双方都没有生命垂危的情况下决定退出的搭档了。2010年 12月 28日 10:16

(编者注:本文编辑自Peter Kafka对巴菲特和奥斯伯格的采访。)


Tuesday, December 14, 2010

美国社会阶级不论血统论财富?


(2010年12月14日)在美国,我们不需要威廉王子(Prince William)把我们从平民阶级提拔为皇族。我们能自己处理这问题,不劳您费心。

Getty Images
马特•达蒙和妻子Luciana Bozan Barroso认识时,她还是一个酒吧招待。
英 国350年以来将首次有平民嫁给皇位直接继承人,举国为之惊叹。威廉王子的未婚妻凯特•米德尔顿(Kate Middleton)祖上是煤矿工人。她母亲曾经是一名空姐。她父亲是一名收入一般的航空公司调度员。米德尔顿的姓氏并不在《伯克贵族名 谱》(Burke's Peerage)(一本贵族世家权威指南)中配得上威廉王子的约10,000名年轻女性中,有些名门贵族对此嗤之以鼻。

当 然,我们美国人认为自己远没那么关注阶级问题,对于平民攀上最高社会地位没什么意见。我们的贵族——运动员、演员、歌手——几乎总是来自中下阶层。我们的 “脱口秀女王”(奥普拉•温弗瑞(Oprah Winfrey))和“流行音乐之王”(迈克尔•杰克逊(Michael Jackson))出身都很卑微。

Reuters
茱丽叶•罗伯茨嫁给了摄影师Daniel Moder。
我 们是个喜爱灰姑娘故事的国度,所以我们会在电影明星——包括马特•达蒙(Matt Damon)、茱丽叶•罗伯茨(Julia Roberts)、派翠克•德姆西(Patrick Dempsey)、杰夫•布里吉斯(Jeff Bridges)和托比•马奎尔(Tobey Maguire)——和普通人结婚时为他们鼓掌庆贺。我们相信自己的儿女们有可能遇到王子和公主并与他们结婚。任何人都能赢得通往皇宫的金钥匙。

但在我们将权杖递给下一代之前,深思一下美国的阶级差别现状会有所启示。我们设定的阶级分化不是由血统,而是由受教育程度、成就、名声、魅力等因素——尤其是财富——定义和确定的。我们可能没有形式上的皇室阶级制度,但我们的社会中仍障碍重重。

纽 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(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at Buffalo)的美国研究教授伊莱恩•拉平(Elayne Rapping)说,我们自欺欺人地认为我们都是一样的,我们是一个没有阶级的社会,但美国的阶级分化其实一直在加大。

AFP/Getty Images
杰夫•布里吉斯在1974年和他未来妻子Susan Geston相识时她还是一个服务员。
今 年,《福布斯》(Forbes)400富豪榜上最富有美国人的净资产上升了8%,达到了1.37万亿美元。根据纽约大学(New York University)经济学家爱德华•沃尔夫(Edward Wolff)的估计,现在,最富有的20%的美国人拥有美国超过85%的财富。同时,考虑负债的话,最贫穷的40%的美国人几乎一无所有,这造成了大萧条 以来美国最大的贫富差距。

我们喜欢看到任何人都能成长为企业巨头、网路大亨或美国总统。美国人关注的是霍雷肖•阿尔杰(Horatio Alger)式的故事,不管像故事中那样成功的机会有多微小。沃尔夫教授说,特殊情况会得到许多关注。

但 社会流动性研究显示,现在美国儿童想从他们父母所属的阶级跳脱出来非常困难,比丹麦、挪威、芬兰和加拿大都更不易。渥太华大学(University of Ottawa)的一项研究将这种现象的部分原因归咎于教育不平等。举例来说,芬兰建立了由中央政府资助的教育制度,给予非富裕家庭的孩子平等的受教育机 会。在美国,学区更多地是由地方政府支持,而富裕家庭有能力迁往周边环境和教育系统更好的地区,或者负担得起私人学校的学费。

NewYorkSocialDiary.com(一 家以编年体记录社交界活动的网站)的创建者哥伦比亚(David Patrick Columbia)认为,美国人的阶级意识实际上可能比英国人更强。他说,这部分是由于我们内在的虚伪。我们假装认为大家都是平等的,但我们总是要人家注 意“我比你强”。对于那些身处最高阶级的人来说,他们对“强”的定义通常是“更有钱”。

要比较美国的阶级制度与欧洲的阶级制度,首先应该了解身份的含义。一个关键差别就是头衔问题。哥伦比亚说,在欧洲,如果你是一名公爵、伯爵、国王或王子,哪怕你失去一切,你也还是一名公爵、伯爵、国王或王子。即使人们拿它开玩笑,他们也承认这点。

AFP/Getty Images
派翠克•德姆西的妻子Jillian Fink是一个化妆师。
英国搞笑艺人罗素•霍华德(Russell Howard)曾经开玩笑说,米德尔顿是“彻头彻尾的平民”,她“从没用天鹅擦过屁股,也没用小孩的眼泪洗过澡”。是的,他的观众笑了,但民意调查表明英国人仍然支持君主制。

这 部分是由于美国是个年轻的国家,所以我们不需要为数世纪之久的传统和遗产去费思量。芝加哥社交名媛,现为百老汇音乐剧《蜘蛛侠》(Spider-Man) 投资人的休格•劳特伯德(Sugar Rautbord)说,和血统比起来美国人更关心成就。我们没有皇室贵族。我们有的是文学贵族、摇滚乐贵族。我们不会因为你是某某人生的,而此人又是某某 人生的就为你鼓掌喝彩。

有些人在平民米德尔顿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,这可能是因为我们认为婚姻是一种改变经济地位的手段。在欧洲,年轻人通 常不会和其他阶级的人通婚。但在美国,婚姻仍是一条最便捷的阶级晋升之路。“人往高处嫁”之所以成为可能,部分是因为我们的文化对魅力的执着;男人不一定 要根据家世或背景选择花瓶妻子。

这并不意味着在美国,较低经济阶层的人找到更高经济阶层的人结婚就更容易。根据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 (UCLA)的罗伯特•梅尔(Robert Mare)和威斯康星大学麦迪森分校(University of Wisconsin-Madison)的克莉丝蒂娜•施瓦茨(Christine Schwartz)这两位社会学家的研究,在美国,“同型婚配”——与和自己相似的人婚配的人类本能冲动——正在增加。他们发现,有大学学位的人和同样有 大学学位的人结婚的比例比上半个世纪的任何时候都高。

就威廉王子和米德尔顿而言,他们的故事很符合美国人的喜好。他们在苏格兰的圣安德鲁斯大学(University of St. Andrews)相识。米德尔顿的父母之所以能负担那里的学费,是因为近年他们开的一家线上派对用品公司发了财,现在他们有钱了。

君主制仍然存在的一个原因是,许多世纪以来,阶级结构已经在英国文化中根深蒂固。人们知道他们属于哪个阶级。他们习惯于此。

拉平博士说,在美国,人们不知道自己是谁。每个人都试图找到内心的本真,弄清自己应该是谁。它说明了我们对身份的困惑。

我们说,我们生活在平民的土地上,在这里所有人都是生来平等的。可能威廉王子和他的新娘婚期临近时,他们的故事会让我们好好思考这句话。

Jeffrey Zaslow

Monday, December 13, 2010

美国富裕投资者倾向持有现金

2010年 12月 13日 07:33

一项最新研究显示,富裕的投资者几乎都放弃了股票。对他们来说,2011年最重要的是现金。

Everett Collection
根据咨询企业Spectrem Group的研究,可投资资产介于10万至100万美元之间的投资者中的40%表示,未来一年可能将把资金转换为现金,这几乎是计划投资于股票的投资者比率的两倍。

只有17%的投资者计划购买固定收益产品,12%计划将资金投向海外,6%计划购买房地产。

最明显的原因是,金融危机期间这些投资者的退休金损失惨重,因此富裕的投资者不希望再吃亏。超过一半的受访者说,他们可能已没有足够的资金用于退休生活。

Spectrem Group.总裁乔治•沃佩尔(George H. Walper, Jr.)说,尽管目前经济复苏已有段时间了,但美国富裕人群在作投资决定时,还没有摆脱经济衰退时形成的谨慎作法。

但他们的悲观情绪不仅是态度保守,他们还看空美国经济。

超过四分之三的受访者将经济持续低迷列为国家主要忧虑,其次是国家债务和通胀。他们最大的衰退相关财务忧虑是税收。

我们为什么要关注富裕人群如何投资?因为美国有2,600万这样的家庭,如果没有他们,美国经济或金融市场很难出现重大转变。

你计划明年将更多资金转换为现金,更少投向股票吗?

Robert Frank